【内容提要】 北京建设世界城市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城市环境建设和公共服务管理的方方面面。国际旅游业的发展水平也是衡量世界城市建设的一个重要指标。目前北京在城市基础设施、旅游业整体实力、国际市场规模和旅游服务接待能力等方面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也还存在着明显的差距和不足。

    2009年底北京市委书记刘淇在工作报告中提出北京要“瞄准建设世界城市”，建设世界城市成为全市工作的重中之重。那么，到底什么是世界城市？虽然目前尚没有世界公认的统一标准和量化指标体系，但一般来说世界城市必定是国际旅游业非常发达的大都市。目前世界上的国际化城市可以分为两大类，一类是综合性很强的世界城市，另一类是专业性很强的国际化城市。显然，北京城市的发展定位应该是前者。国际公认的综合性、现代化世界城市是美国纽约、英国伦敦、法国巴黎和日本东京。其中美国纽约不是首都城市，而是发达的工商城市，其城市性质和功能与我国的上海类似。而北京与其他三座城市，尤其是巴黎，有较大的可比性。因此，北京如何建设世界城市的问题可以通过比较北京与这些公认的世界城市之间的差异，将发扬和保持优势、克服和减少劣势作为建设世界城市的努力方向和工作目标。

    一、北京与世界四大城市比较分析

    （一）城市经济发展水平

    综合衡量城市经济发展水平可以有多项指标，其中人均GDP和第三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重值是较为重要的指标。这两项指标突出地反映出城市经济的发展水平和产业结构。1998年世界四大城市人均GDP是30322美元，同年北京只有1319美元，仅为世界四大城市平均值的4.3%。但北京人均GDP的增长很快，2006年北京的人均GDP增长到6282美元，八年间增长了4.8倍。2009年已超过了一万美元。按照世界银行划分的标准，北京市已经进入中等富裕城市。第三产业比重高达75.8%，居全国首位，接近其他四大城市的低限。

    由于统计口径和统计数据的来源不同，世界四大城市的GDP或人均GDP有着不同的版本。这里我们分别采用《经济学人》和普华永道的世界百强城市排行榜（表1）。
   
    在普华永道的城市GDP排行榜中，四大城市列全球GDP前6名，北京以1660亿美元列第38名。在《经济学人》的世界百强城市人均GDP排行榜中，北京因列在100名之外，没有被排序。在这个排行榜中也存在一些出人意料之处。

    第一，东欧捷克的布拉格城市圈已经进入世界前100强，以人均GDP达4.24万美元，列世界第48位，超过德国的法兰克福和美国的凤凰城。

    第二，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伦敦，其人均GDP为4.27万美元，仅列世界第44位。

    第三，东京－横滨城市圈人均GDP为3.57万美元，居第79位。这个排名低于其他类似的排行榜。这是由于其他排行要么忽略购买力因素，要么仅侧重城市圈中高收入的核心地区（东京都）。

    从百强城市的GDP和人均GDP排行榜中可看出，世界城市的GDP规模指标要比人均GDP指标更为重要。目前北京的GDP不到巴黎的30%，人均GDP只有巴黎的21.4%。随着北京市经济的高速增长和人民币相对于美元的持续走强，综合多方面的经济预测，预计到2015年前后，北京人均GDP将接近或达到二万美元，接近中等发达国家水平，达到四大城市20世纪90年代初的水平。到2020年前后，人均GDP将有可能达到3万到5万美元，达到目前世界四大城市的水平。

    （二）城市交通状况

    城市交通状况是国际化大都市的重要标志，良好的交通条件是一个城市与外界联系和市内出行便捷、畅通的重要保证。从外部交通看，世界四大城市都在同城拥有两个以上的民用机场：伦敦拥有五座机场，年吞吐旅客在一亿人次以上，纽约和巴黎有四座机场，东京有两座机场。而目前北京仅有一座民用机场，2001年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年旅客吞吐量分别仅为伦敦的9.6%，东京的13.0%，纽约的13.3%和巴黎的15.3%。但北京近年来民航运力发展较快，随着首都机场3号航站楼及第三条跑道的竣工，北京航空运输能力将大为提高。从城市排行看，2008年北京的机场吞吐量列全球第9位（表2）。但就单个机场而言，据国际机场协会(ACI)的统计，2009年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年吞吐量为6530万人次，增长了17%，远远大于其他国际大都市的机场，从而超过美国芝加哥奥海尔机场一跃成为仅次于美国亚特兰大的哈兹菲尔德－杰克逊机场（8800万人次）、英国伦敦的希斯罗机场（6600万人次），列全球第三，而且距列第二位的希斯罗机场仅少70万人次。
   
    由于我国幅员辽阔，航空入境口岸城市较多，在其他口岸城市入境后，第二站来京的游客比例较高，据国家旅游局和国家统计局的抽样调查统计，2008年为21.2%，高于上海和广东。但直接从北京入境的境外旅客占总吞吐量的比重较小，2008年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吞吐的入境游客只占到巴黎戴高乐机场的6.8%（据ACI统计年报的相关数据推算得出）。

    从市内交通看，世界四大城市的公路交通人均占有面积是17.8平方米，而2004年北京城区的公路交通人均占有面积仅4.9平方米。世界四大城市市内交通的另一个现代化标志是地铁运输非常发达，地铁网纵横交错，如蛛网密布。地铁运输量占全市客运量的60%～80%左右。而2004年北京的地铁运输量占全市客运量仅为11.8%，2009年上升到36.5%。目前北京市共有8条轨道运营线路，运营里程达到228公里，在建里程280.2公里。六环路、京承高速全线贯通，高速公路总里程达到884公里。但地下交通之间、地下交通与地面交通之间换乘不便，地铁设施较陈旧。随着机场地铁和其他新线的开通以及对现有设施的更新，北京的地铁交通有一个质的变化，并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地面交通的拥堵压力。按照轨道交通规划，到2015年北京的轨道交通将达到561公里，名列世界城市前茅。作为国际化大都市，北京还缺少世界同类城市中必不可少的城市观光巴士(City Tour/Sightseeing Tour)。四大城市均开辟有多线路（一般都经停在景点附近）、多车型（双层敞篷式或封闭式）、多语种导游（人员导游和电子导游）的观光巴士，这几乎已成为一个旅游城市标志性的流动景观和都市旅游重要交通工具。

    （三）国际会议展览

    举办大型国际会议是衡量一个城市国际化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是一个城市综合接待能力的集中体现。能否举办大型国际会议首先要看场馆设施。四大城市中拥有大型会议展览中心展场面积最大的是日本，共达17.3万平方米。展位（座位）数最多的是纽约，为9200个（见表3）。
   
    北京市具一定规模的会展场馆有13座，展览面积约23.7万平方米，其中室内展厅面积18.4万平方米，会议室面积1.6万平方米，会展设施总量居全国第四位。已经形成一定规模效应和市场聚集效应的会展场馆包括中国国际展览中心、国际贸易中心、全国农业展览馆、北京展览馆和北京国际会议中心等，并正在打造五大会展中心区：朝阳CBD会展中心区、海淀北部会展中心区、奥运场馆会议中心区、顺义天竺展览中心区、亦庄展览中心区。

    目前世界流行两种国际会议的认定标准，一是国际大会及会议协会(ICCA)的标准：至少有50个参加者；定期组织举行会议（不包括一次性会议），必须在至少三个国家轮流举行过。另一个是国际协会联盟(UIA)的标准：与会代表至少来自五个以上的国家；参会人数在三百人以上；会期在三天以上。

    ICCA和UIA是目前两个最大的会展业国际组织。前者与我国会展企业联系较为密切，成立于1963年，成员来自85个国家和地区的会议支持部门（媒体、网络公司、软件开发商等）、交通部门（航空公司、铁路公司、租车公司等）和会议场馆（会议酒店、会议中心、展览中心等），共850名。目前我国一些大型会展企业都是其成员。UIA创建于1907年，也是一个在国际上很有影响的行业组织。据ICCA2009年发布的《国际协会会议统计报告1999～2008》(Statistics Report: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Meetings Market)，2008年举办国际协会会议最多的城市是巴黎（与维也纳并列第一）；伦敦与东京并列第19位；美国虽然是全球举办会议最多的国家，但纽约仅排在第100位（与开罗、澳门、莫斯科、圣地亚哥、圣约瑟、图卢兹和图尔库等并列）；2008年因受北京奥运会前期的房价上涨和后期“安保”措施的影响，北京的国际会议数量骤降了3成，位列第14，但也超过了伦敦、东京和纽约（表4）。北京在成功举办了奥运会以后，会议场馆和接待设施得到了进一步完善，北京举办国际会议的数量应该可以进入世界前10位。

   
    另据2008年UIA的统计（与ICCA统计口径不同），巴黎、东京和伦敦分别排名第2、第6和第10位（表5）。据UIA统计，2004年～2008年北京的国际会议数量在105～115次之间，进入了10强。2008年因受北京奥运会前期的房价上涨和后期“安保”措施的影响，国际会议数量下降到75次，仅列世界第22位。
    （四）入境旅游者接待规模

    入境旅游者规模是衡量旅游城市国际化的重要指标。2008年接待入境旅游者超过千万的城市有四座，分别是巴黎、伦敦、曼谷和新加坡，欧亚各两座。而在前十名城市中，亚洲城市就占到了七座（东亚和东南亚五座、中亚两座）、欧洲两座、北美洲一座，四大城市全部都在前十名中（表6）。2008年北京的入境旅游379万人次（外国人336万），深圳已高达870万人次（但外国人只有151万）、广州612万人次（外国人214万），上海为526万人次（外国人442万）。
   
    2009年北京的接待入境过夜旅游者412.5万人次（外国人342.9万），上海接待533.4万人次（外国人439万），而广州689万人次（外国人231万）。北京接待的外国旅游者人数占全国第二，与世界四大城市差距较大。

    （五）奥运会带来的发展机遇

    四大城市中三个城市共举办过五届奥运会：巴黎（1900年、1924年）、伦敦（1908年、1948年）和东京（1964年）。虽然美国共举办过四届奥运会，是世界上举办奥运会次数最多的国家，但还都没有在纽约举办过。而巴黎和伦敦都已分别举办过两届奥运会，伦敦还成功申办了2012年奥运会，将成为世界上举办奥运会次数最多的城市。举办奥运会对于一个城市，尤其是对于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工业化国家来说，是推动城市国际化发展的绝好机会。韩国的首尔（旧译汉城）就是由于举办了1988年第24届奥运会，使首尔的城市现代化进程提前了10年，并跻身于国际化城市之列。
   

    二、北京与巴黎旅游目的地发展的比较

    巴黎和北京同处于欧亚大陆的东西两端，两大城市在发展旅游业上具有较强的可比性。1180～1223年菲利普·奥古斯都继承了路易七世的王位，巴黎成为首都，到了波旁王朝（1589～1789年）时代，巴黎逐渐取代了罗马成为欧洲的文化中心（欧洲的面积为1016万平方公里，略大于中国，而人口加上俄罗斯的亚洲部分，还不到8个亿，约占我国人口的60%）。而北京则经燕京、辽南京、金中都、元大都以后，从明成祖朱棣（1406年）起改称北京，从此北京就一直是我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取代了汉唐盛世时的西安（长安），成为多民族文化的交汇之地。此外，将巴黎和北京进行比较的现实意义在于，法国之所以能够成为世界第一大旅游目的地国家，巴黎所起的作用功不可没。2020年我国要建成世界旅游一大接待国，北京理应发挥更大的作用。

    （一）城市发展和旅游业基础条件比较

    巴黎地区市区面积和人口都远小于北京，但巴黎大区（法兰西岛）的面积和人口与北京的差异相对较小。但北京的GDP和人均GDP只有巴黎的14.5%和15.2%（见表7）。
   

    从城市可进入性看，巴黎有两个主要机场：戴高乐机场（2008年接待了6000万人）和奥利机场（2008年接待了2600万人），还有两个规模较小的机场：布尔歇机场和博韦－迪莱机场。2009年北京新跑道和新航站楼投入使用后，年吞吐旅客达到6530万人次，与巴黎的差距正在逐渐缩小。由于法国和欧洲国家领土面积普遍较小，乘火车跨国旅游非常方便，巴黎发往周边国家的国际列车频度很高，如发往比利时布鲁塞尔的列车每天达28次之多，发往英国伦敦的也达到24次，仅巴黎—伦敦的欧洲之星高速列车2008年就运送了910万人次。而北京距周边国家和地区较远，出境列车车次较少，发车频度也远不及巴黎。

    从拥有的世界文化遗产资源看，虽然北京认定世界文化遗产的时间要晚于巴黎，但拥有的世界遗产数量却多于巴黎。目前北京共有六项世界文化遗产，而巴黎只有三项，北京比巴黎整整多出一倍。

    （二）旅游经济和旅游市场比较

    巴黎目前年接待外国游客人数约是北京的1.9倍，但北京的旅游消费（收入）约为巴黎的1.7倍，旅游税收收入是巴黎的5.3倍，而旅游就业巴黎略高于北京。北京的机场和公共交通业收入比巴黎相差较多，但北京的铁路企业收入比巴黎高出一倍多。巴黎旅游饭店企业的收入是北京的1.7倍。
   
    2009年巴黎接待的入境过夜旅游者790.5万人次，比北京的412.5万高出1.9倍，但国内过夜旅游者北京比巴黎多2.3倍。北京接待的过夜旅游者总人数要高于巴黎1.7倍，但国际化程度远不如巴黎（见表8）。

    从入境外国人前十位客源市场看，巴黎的前10位客源市场所占的整个巴黎入境旅游市场份额高达72.9%，而北京只占到56.8%。在巴黎前10位客源市场除美国、日本外，大多数是欧洲区内周边市场。而对于北京而言，除日本、韩国、俄罗斯（此处仅指其远东地区）、新加坡外，其余都是远程市场。而居北京入境旅游首位的美国来京旅游人数，也只及巴黎的47.3%，北京接待的近邻日本的游客只及巴黎的92.6%（表9）。

    （三）旅游接待设施比较

    从旅游饭店规模看，巴黎的旅游饭店数量多于北京，但其床位数却比北京少。尤其是高星级饭店，四星级以上的饭店巴黎略多于北京，但房间数北京反比巴黎多出四万间，说明北京的高星级饭店的平均规模要远高于巴黎（表10）。

    从旅游景点接待量看，巴黎旅游景点接待人数超过1000万的有两处，而北京尚无一处。巴黎的前20位旅游景点中，主要是各类博物馆和教堂。而北京的前20位旅游景点中，主要是世界遗产。虽然巴黎的统计资料是以购买门票参观者作为统计对象，没有细分入境游客和国内游客，但是考虑到巴黎当年接待的入境游客超出国内游客和巴黎本地的居民人口，因而可以推论这前20位的旅游景点接待人数中入境游客应该占相当的比例。而北京除故宫博物院、八达岭景区两处景点接待的入境游客超过100万人次以外，前20位中有16处景点接待人数不到50万，其中四处不足十万人次。北京的六项世界文化遗产，除周口店北京人遗址观赏性较差外，其余五项（十处）共接待了入境游客530.8万人次，占前20位旅游景点的81.4%（表11）。可以说，世界文化遗产成为来京入境旅游者主要的游览景点。而巴黎三处世界文化遗产中只有巴黎圣母院的接待人数超过1000万，位于首位。而其他两项世界文化遗产——凡尔赛宫和枫丹白露宫都没有进入前20位。巴黎中部的塞纳河两岸因是开放式的空间，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景区景点，也无法收取门票，但她沿岸建筑是塞纳河游船观光的主要吸引物，每年塞纳河游船接待的游客达600万人次。
   

    由此可见，巴黎旅游并不过多地依赖世界文化遗产。这与巴黎文化的多样性和历史有关。巴黎与北京一样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也存在着保护与开发之间的矛盾，但巴黎在城市规划和建筑设计上较好地解决了这对矛盾。从最早建在斯德岛的圣母院，到18世纪的波旁王朝在塞纳河右岸修建了香榭丽舍大街和卢浮宫、卢森堡宫，19世纪拿破仑一世建造了凯旋门和星形广场（即现在的戴高乐广场），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在举办几次世界博览会期间，在塞纳河畔增添了不少新建筑如埃菲尔铁塔（1889年）、大宫和小宫（1900年）以及夏约宫，在空间上显得非常和谐和平衡。20世纪60年代起巴黎再次进行了大规模的城市建设，但并没有在市中心拆除旧建筑，而是沿着香榭丽舍大街向西北方向延伸和扩展，新建了完全现代化的德方斯新市区（中央金融商务区，CBD）和大体量、现代化的新建筑“大拱门”、“大水晶球”，1977年建成的像工业厂房般的蓬皮杜艺术中心，1995年建成的最后一个密特朗“大工程”——新国家图书馆等，不一而足。号称“欧洲文化中心”的都市，并没有束缚住建设者的手脚，一味沉醉在古典艺术和复古思潮中，而是不断地求新求变，不断地让世界惊奇。而新建的这些建筑本身也成为旅游吸引物的重要组成部分。如蓬皮杜艺术中心、大水晶球等年接待游客都名列前20位，蓬皮杜艺术中心游客接待量一直超过凡尔赛宫和枫丹白露宫两处世界文化遗产地，大拱门建筑因不收门票，而不列入景点统计，但每年到此参观游览的人数也达200万之多。
   

    巴黎的做法与北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在修建新建筑前非常注重选址，注意与周边环境相协调。同时，不遗余力地保护那些历史遗留下来的量大面广的带芒赛屋顶的联排住宅（里面可以更新，但外貌不能随便变动），这就使城市的面貌和基本形态得到了保持。而北京在旧城改造时，采取在原址拆旧盖新，修旧如新，用高楼取代四合院。把历史街区支离破碎，而新建的建筑并未形成旅游吸引物，反而破坏了古都风貌。

    此外，巴黎的接待人数最多的旅游景区不是教堂、博物馆、历史建筑等文化遗产，而是来自美国的人造主题乐园巴黎迪斯尼乐园。2008年巴黎迪斯尼度假区和迪斯尼影城共接待了1530万人次游客，2009年增加到1540万人次游客，其中本国游客只占了48%。与巴黎迪斯尼景区性质类似的北京欢乐谷2008年接待游客210万人，2009年增加到240万人。
   

    总之，北京的历史人文资源虽然丰富多样，但开发水平和接待规模上与巴黎还存在着较大的差距。

    （四）旅游目的地休闲服务设施比较

    从旅游目的地其他设施和服务看，北京除个别项目如出租车数量超过巴黎近四倍（这还不包括非法营运的“黑车”），在表12中列出的大多数项目北京都不及巴黎，有些甚至是缺项（如观光巴士等）；北京的博物馆、美术馆、画廊数量虽略多于巴黎，但其中大多数场馆因展示手段陈旧、缺乏足够的吸引力，接待人数远不如巴黎。此外，北京旅游的公共服务设施和城市休闲设施与巴黎相比也存在着较大差距，如游客咨询中心、电影院、剧场、城市公园、高尔夫球场等设施在规模数量和服务品质等方面两市之间存在的差异还是显而易见的。

    三、结论与建议

    北京在建设世界城市中，作为现代服务业的旅游业，其发展水平和国际化程度是一个重要的衡量标准，在与全球主要的世界城市，特别是与巴黎的比较中，既有一定的发展优势，也存在着明显不足。近年来北京在城市基础设施建设方面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尤其是在机场建设和城市交通运输上，发展规模和经济指标已经超过巴黎。在旅游接待方面，北京高星级饭店的客房数量也已超过巴黎，但营业收入不如巴黎。北京旅游景区的接待规模也不如巴黎。北京的博物馆总数虽然超过巴黎，但大多数博物馆经营比较粗放，吸引力不强。北京接待的游客总量已经超过了巴黎，但入境游客的比例不高，也就是说，北京旅游的国际化程度比巴黎低，这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吞吐的入境旅客比例不高有关。目前包括巴黎在内的世界四大城市都有多个机场，北京虽然除首都国际机场外，还有一个南苑机场，但由于种种条件的限制，无论在机场接待规模、服务设施和营运条件等诸多方面都不敷需要。因此北京在建设世界城市的进程中，应考虑规划建设第二家民用机场，增加国际航线，加大国际航班密度，提高北京国际游客的吞吐能力。加大对于北京旅游公共服务设施的建设和管理力度，整合资源，提升北京在国际旅游市场上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加快北京国际旅游业的发展，为北京建设世界城市发挥更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