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所谓商业革命,是指交换方式产生根本性变化的变革过程。在这个过程中,交换活动的规模和范围急剧增大和扩展,发生频率急剧增加,对当时社会经济生活产生的影响十分重大。当前,全球商业革命正悄然发生,而现有的商学体系十分滞后,亟待建立起与之相适应的点、线、面结构。

    【关键词】 商业革命; 商学架构; 点、线、面结构

    自人类社会出现商业以来，交换或交易便成为影响社会发展、促进文明进程和改善人们生活水平的重要活动。当这类活动的规模和范围急剧增大和扩展，发生的频率急剧增加，对当时社会经济生活产生的影响十分重大时，便发生了商业革命。综观人类历史，如果不考虑诸如西方世界发现新大陆，和占领开拓殖民地市场引起的个别性商业革命，具有普遍意义的商业革命已经发生了三次：第一次革命是货币的出现。它解决了物物交换中需求双方在时间、空间和数量等方面不一致的矛盾，使交换双方的供求可以在时间、空间上产生暂时的分离，从而导致交换的规模和范围急剧增大和扩展，发生频率急剧增加，使商业得到极大发展；第二次革命是形成商业信用体系。它的出现为交易者减少交易风险、克服资金困难和进行长距离贸易提供了便利，极大地降低了社会交易成本，促进了社会分工和交换的规模、范围；第三次革命是连锁商业的产生和发展。连锁商业的出现使现代工业大生产的理念、管理方法和规模经济效益得以在商业中实现，使商业经营的分散性、社会性特性与现代工业的规模性、批量性特性得到统一。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以当前兴起的计算机网络信息技术为主导，以电子商务为标志，以经济全球化和经济自由化为特征的第四次商业革命正悄然兴起。这场商业革命不仅会对现实生活造成种种深远影响，而且决定着我国商学体系架构的发展趋势。
    　　　　
    一、现代商业革命的标志和影响

    有史以来，人类配置资源、有效满足欲望的经济方式无外乎四种：平均分配（原始共产主义），自给自足（自然经济为主导的乡村），暴力和建立在暴力基础之上的权力等级（奴隶制、封建制等权力经济），分工与交换（以交换为主导的商品经济、市场经济）。在这四种方式中，分工与交换是人类迄今为止找到的最好的资源配置方式。从交换产生的那天起，交换双方供需之间的天然矛盾和制度性矛盾就没有停止过。天然矛盾主要有：（1）生产的单一性与消费的多样性之间的矛盾；（2）生产的批量性、数量集中性与消费的分次性、数量分散性之间的矛盾；（3）生产时间的阶段性与消费的连续性之间的矛盾；（4）生产的连续性与消费的阶段性之间的矛盾；（5）生产的地点与消费地点在空间上的矛盾；（6）生产的商品花色品种、款式与消费需求的矛盾；（7）生产者与消费者在产品内在质量信息拥有量上的不对称性矛盾；（8）生产成本所决定的价格与消费者实际购买力之间的矛盾。制度性矛盾则包括：市场进入、退出障碍，出于利己心的囤积居奇，信息不对称而导致的逆向选择和在传统文化的基础上派生而来的矛盾等等。这些矛盾制约着交换的规模、范围，同时增加了交易成本，严重影响着交换或商业的发展。
    人类历史上的前三次商业革命，均是通过制度创新来解决或缓解这些矛盾的，但均不彻底，并且又造成了一些新的商业矛盾。如，货币出现后就有通货膨胀和紧缩的危险，而在没有分工即物物交换的年代是不存在这类风险的；信用体系的现又使交换风险进一步加大，交换成本也随之增加；连锁商业在大大提高商业流通效率的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商业竞争，降低了市场效率。
    这场以计算机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为主导的电子商务，是现代商业革命的主要标志，它在人类历史上开创了一种全新的商业形式，增加了交易机会，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交易效率，简化了交易流程，改变了交易模式，带动了经济变革和经济全球化。这场革命，既与以往商业革命有许多不同点：以建立在网络技术上的电子商务为主要表现形式，以突破市场壁垒全面带动经济全球化为主要变化，以放松管制和经济自由化为制度创新和演化的主要脉络。同时，在交换媒介、商业信用体系和连锁商业这三方面，又是前三次商业革命的延伸和继续。
    在信息数字化的过程中，货币数字化和信用体系数字化将成为现代商业革命的主战场。货币作为交换的一般等价物，在历史的长河中，它的价值早由贵金属的稀有性让位给了纸币的政权强制性和公众信任性。因此，充当交换媒介的货币，在现实经济社会中，只是一种抽象的价值代表物，这种代表物离虚拟的电子货币实际上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公众对电子货币具有信任感，通过一串加密处理的数字来代替现金，使其成为交易过程的交换媒介和价值记录，这对计算机网络技术而言并不是一件十分复杂的事。其关键是身份验证的问题，即销售商在不与消费者直接接触的情况下能够证实他们的身份；消费者能够确认销售商会交付质价相符的商品。显然，普及电子货币不是单纯的技术问题，它依赖于建立新的交易信用体系和人们的观念转变等一系列制度创新。
    信息技术将由于货币成为交换媒介而形成的“迂回经济”又回归为类似物物交换的“直接经济”。所谓直接经济是指由信息化所导致的经济利益主体间的直接联系，它使中间组织失去了作用。反映在流通渠道上，就是销售渠道的扁平化趋向，经纪人、批发商的作用将逐渐减弱。网络时代的经济直接化是对工业经济时代的“迂回经济”的否定，它使流通过程中的迂回线路被拉直，由此，自然经济时代自给自足的一些特征，如由生产的个别性造成的消费个性化会随个别生产形式（Just for me）而出现回归。商业产业在直接经济形态下面临的生存困难，使得传统的商业企业必须改变企业模式和经营战略，以适应网络时代的销售特征。这时，与现代信息技术和现代物流配送技术之间有着天然联系的连锁商业将表现出更强的竞争力和生命力。
    　　　　
    二、现代商业革命亟待革命性的商学理论指导

    商业革命时代的到来，使得我国原有的商业经济理论和产业经济理论，既无法解释、预测电子商务所形成的新兴商业模式，又无法回答经济全球化进程中的制度创新问题，缺乏对我国如何在现实条件下融入全球经济体系，加快商业革命步伐的研究。
    首先是现有的商业制度理论不适应电子商务的新要求。我国当前的商业制度是按照纸张信息传递的技术平台建立起来的，它无法解决电子商务过程中出现的网络信息传递问题：一是证据方面的法律问题。传统有纸贸易中的合同、订单、保险单、发票等书面纸张文件将被电子文件所取替，如何保证这些文件的真实合法性和安全有效性，将是电子商务面临的重要问题；二是签字和认证的法律问题。各类合同、单据和法律文件，必须有当事人的签字方可有效，而采用电子商务的签字很难满足此项法律要求。
    其次是对商业盈利模式的认识模糊。事实上，在信息时代消费者的注意力无论多么重要，为消费者创造价值的市场交换规律没有变；经营成本必须低于产品、服务销售价格的规律没有变（贱买贵卖规律）；资本归根结底靠实物经济增殖、而非靠虚拟经济完全拉动的规律没有变；市场结构、产业结构影响企业赢利能力的规律没有变。
    由于网络信息传播速度快，因而一些人便否定网络企业存在持续竞争力，一味强调敏捷和快速反应的重要性，强调千方百计满足消费者的个性化需求，结果造成机会成本和沉没成本急剧增加。要清醒地认识到，网络世界中的企业，也必须要有正确的经营战略定位，通过构造核心竞争力来获得市场的竞争优势。按照迈克尔·波特的研究，网络企业欲形成有持续竞争力和差别优势的战略定位，须遵循六条原则：（1）必须选择好投资项目。这个项目必须有真实经济创造的长期利润和根据市场容量及企业市场占有率得到的利润目标。利润的基础是消费者乐意付出的价格一定高于成本；（2）企业的经营战略必须能为消费者提供有别于竞争对手的一系列利益。这意味着企业无需成为网络世界中最好的，也无须试图去满足网上所有消费者的一切需要，只需满足部分消费者的特定需要，而这些需要是其他企业无法满足的；（3）必须表现为与众不同的价值链，包括制造、物流、服务、销售、人力资源管理等环节。如果企业将目标放在采用最好的模式上，那么结果可能与竞争对手毫无差别，反而丧失竞争优势；（4）强有力的战略必须有所牺牲、有所放弃。面面俱到的战略是没有特色的战略；（5）企业战略要明确企业要素的整体联系，使各项活动相互联系制约，从而使对手无法模仿；（6）企业战略要有长远的发展方向，不能忽东忽西。
    其三是对网络安全与经济全球化之间的矛盾认识不清。一个安全的电子商务系统，首先必须具有一个安全、可靠的通信网络，以保证交易信息安全、迅速的传递；其次是保证数据库服务器绝对安全，防止黑客闯入网络盗取信息。对于中国来说，网络产品几乎都是“舶来品”，本身就隐藏着不安全隐患，加之技术、人为等因素的影响，不安全因素更加突出。由于网络本身的开放性和虚拟性，使网上交易面临种种风险。无论消费者还是销售者，都存在安全性问题。对消费者而言，面临的风险是私有信息被盗用或破坏的可能性。私有信息包括：客户的账号及密码、信用卡信息、客户计算机系统及数据等。销售商面临的风险主要有三方面，即假客户、被封锁服务和数据被窃。此外，我国当前的信用度与一个市场经济发达、讲求信用的商业社会还有一段距离，因此支付风险也是制约电子商务的因素。这些风险都是我国经济融入全球化的障碍，有待于理论与实践两方面加以解决。
    其四是传统商学体系落后而形成的人力资本的制约。这种制约既表现为人才不足，又表现为人力过剩。发展电子商务的关键在于人才与知识。如果没有足够的既懂电子通讯技术，又有金融、商贸知识的跨领域的新型商务专门人才，要想迅速推动我国的商业革命是不可能的。
    然而，电子商务与传统商务相比，出现了“无厂房、无店铺、无众多员工”的经营方式，使得我国传统商业劳动力密集的优势荡然无存，在就业矛盾日益突出的情况下，不得不认真考虑电子商务的发展速度和范围。
    其五是解决不了商业生存环境的制约。在现实生活中，单纯依靠网络也无法完成传统商务活动的全过程。因为相当一部分实物商品必须借助于其他运输工具送到企业或消费者手中，才能满足企业和消费者的需求，这就需要相应的货物配送体系和快递业务。高层次的电子商务还需要有相应的安全高效的电子化金融服务相配套。目前，我国金融水平和电子化程度不高，现阶段绝大部分的电子商务只能做到“在线浏览，离线交易”，无法进行“网上支付”。电子商务的虚拟化、隐蔽化、数字化，打破了交易的时空界限，从而也使传统的税收制度面临着巨大的挑战。电子商务对课税对象、纳税环节和纳税期限等提出了新的要求，需要我们认真加以研究解决。
    其六是缺乏对基础条件制约的应对办法。我国信息化建设起步晚，网络基础薄弱，网络速度慢，互联网出口带宽不足，严重制约了我国信息化建设的进程。随着我国网络用户的快速增加，网络传输速度却没有相应跟上，拨号上网速度之慢难以想象，网上购物变成了漫长的等待；上网资费过高，抵销了电子商务所带来的价格优惠，无论是企业还是个人都没有得到商业革命的实惠。与此同时，电子商务的用户数量不足，网络利用率低，致使网络资源大量闲置和浪费；投资效益低，严重制约了网络和电子商务的快速发展。
    其七是对电子商务平台上的流通渠道和流通环节缺乏研究。在计算机网络信息技术条件下，传统的产批零流通渠道将出现什么变化，零售业的业种、业态的演化是否仍然遵循“轮转理论”、“张合理论”、“辩证理论”和“进化理论”所归纳的模式，新兴业态可能是什么形式等等，传统商业经济理论均无法予以回答。
    　　　　
    三、现代商业革命中的商学架构

    在市场经济发达国家，商（Business）先被定义为：“为维持和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而进行的向市场提供物品和服务的赢利活动。”（注：Steade. Lowry. Glos，Business，Its nature and environment，10th，South-western，pp4.）在最新版的教科书中，又被定义为：“为赢利而提供物品和服务的组织。”（注：Ricky W. Griffin，Ronald J. Ebert，Business，Prentice Hall.6th，pp5.）一切商业活动，都是通过整合人力、物力、技术和财务资源来谋求利益的过程。一切以赢利为目的的组织，都可以当作商业组织。商学，按照联合国科教文组织制订的国际教育标准分类，被表述为Commercial and Business Ad-ministration，是研究探索交换（或交易）活动规律性和商业运行机理的学问。它既不同于目前我国现在的产业经济学，也不完全等同于过去的商业经济学。
    不同于产业经济学，是因为它们的研究对象不相同。“产业经济学是以‘市场与企业’为研究对象的，是从市场角度研究企业行为，或者说从企业角度研究市场结构。围绕产业经济学发展的主线无非有两条：一是产业内各企业之间的市场关系；另一是单个企业内部的结构与协调。这一点，在主流经济学界意见基本上是一致的。”（注：马广奇.产业经济学在西方的发展及其在我国的构建[M/CD].人大报刊复印资料（光盘版），2001.）而商学，则研究一切通过向社会提供物品和服务赢利的活动的规律。商学不同于以往的商业经济学，是因为我国的商业经济学科体系是20世纪50年代从前苏联引进的。那时，商业的概念主要是指计划经济中的“商业行业”、“商业部门”，与当前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商业概念大相径庭。商业经济学是纯粹的部门经济学。由于人们的思维和行为惯性，这种无论在学术上还是在实践上都已被证明是极不科学的学科体系至今仍然对我国的高校学科专业发展有一定的影响。
    从大的学科分类来看，商学也不完全等同于经济学。从西方近、现代商科教育的历史发展轨迹看，它经历了由经济学胚胎到经济学与商学混合，再到经济学与商学分立的过程。（注：国内贸易部高等商科教育比较研究课题组.国际高等商科教育比较研究[M].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8.）商学是经济学理论与商务实际相结合而产生的，经济学是商学的母体。商学是经济学的延伸和发展，是经济学在商务领域的应用成果。
    在当今商业革命时代，商学就其学科性质而言，属于应用经济学。就其研究范畴而言，是全社会整个交换体系和全部交换活动：既研究国内贸易，也研究国际贸易；既研究流通渠道、环节，也研究零售业态和业种的演化规律；既研究传统商业产业的特殊问题，又研究全社会交换活动的一般规律性。就其学科的知识支持体系而言，选择的标准是各类交换活动中都不可缺少的知识。这些知识包括：经济理论知识，管理理论知识，金融、财税知识，计算机信息技术，社会学知识。
    商学与目前已有的工商管理学科专业是不相同的。在市场经济发达国家，工商管理是Business Administration，商学是Science in Business。按照我们的理解，工商管理属于商业实务，是研究如何经商、如何经营管理商业组织的学问；商学属于商业理论，是研究商业规律，探索商业政策，总结商业模式，指导商业实践的学问。打个比方讲，商学与工商管理的关系，就好比是化学与化工的关系。化学是基础理论研究，化工是对基础理论的具体应用。商学与工商管理的关系也是如此，商学是交换活动的基础理论研究，主要利用经济学工具研究商业的历史、趋势、规律和政策；工商管理是应用型研究，主要利用商学工具制定企业战略，管理经营过程，实现利润目标。
    商学与市场营销的区别更加显著。首先是研究对象不同。商学研究的是全社会交换活动的一般规律；市场营销研究的是厂商如何通过满足消费者的需求来实现利润。就对象的外延性而言，市场营销包含在商学研究之中。其次是研究的着眼点不同。商学研究着眼于全社会的交换效率，试图解决交换过程中的帕累托最优问题；市场营销着眼于解决企业的赢利和发展问题。一个属宏观层次，一个属微观层次。其三，在与经济环境的关系上，商学通过认识经济环境、认识经济规律来提出商业政策主张，从而在一定程度上改善经济环境；市场营销通过认识环境、认识经济规律来调整企业的内部条件，从而使企业能够更好地适应环境。其四，商学和工商管理均可以成为高等院校的学科专业，而市场营销只是这两个专业的一门主要专业基础课。如果将市场营销独立为一个专业，则显得专业面过窄，不符合当前培养复合型人才的趋势。
    从提高我国竞争力和流通力的视角讨论现代商学的学科架构，必须注意到商业革命的三个现实条件：（1）市场经济的飞速发展和当前放松管制（deregulation）的时代潮流；（2）全球化的力量对商业和市场范围的巨大影响；（3）令人目不暇接的技术创新成果和这些成果对社会经济生活的影响。这三个现实，反映出交换的范围超出国界，企业在进行决策时的不确定性大大增加，制定战略、迎合趋势的难度加大，现代商业是现代经济增长的发动机和方向盘的作用日益凸现。相应地，商学的架构也要适应现代商业的地位，由过去的点线结构变为点线面结构。
    所谓点，是指个人或个别企业的交易行为规律研究，这是市场营销学的任务。
    所谓线，是指现代流通业，由流通的五流（商流、物流、信息流、资金流和需求流）构成。
    （1）与商流即商品的价值运动过程有直接关联性的要素。包括：批发、零售、期货交易、企业产权制度、金融、财务管理、税收、价格形成等等。
    （2）与物流即商品的使用价值运动过程有直接关联性的要素。包括：商业组织形式、信用与结算、采购制度、保险、物流与仓储等等。
    （3）与信息流运动过程直接相关的要素。包括：计算机信息技术、商业政策、市场预测与调查等等。
    （4）与商业资金流直接相关的要素。包括：银行信用、税收保险、产权转让、商业投资、内部激励制度（期权、期股、年薪）等等。
    （5）与需求流直接相关的要素。包括：时尚与流行、经济增长研究、商业周期研究等等。
    所谓面，是指区域市场结构和国际市场竞争研究。内容包括：跨国商业组织，国际价值的形成，国际结算，市场竞争（包括商业规模、农工商一体、网点布局、国内统一市场的建立和打破地方保护主义、市场准入与退出机制），信息（包括有关广告、促销、商业秘密、保证信息对称性、打击假冒伪劣商品和保护消费者权益）等等。

【参考文献】
    [1]Mohanbir Sawhney and Deval Parikh：Where value lives in a networked world，Harvard Business Review，Vol.79， No.1，2001，pp77-79.
    [2]Michael E. Port：Strategy and the Internet，Harvard Business Review，Vo1.79，No.3，2001，pp65-78.
    [3]Boone，Kurtz，Principles of Management，Random House，2nd.
    [4]Ricky W. Griffin，Ronald J. Ebert. Business，Prentice Ha11.6th.
    [5]雷·海蒙德.数字化商业[M].北京：中国计划出版社，1998.
    [6]蔡文浩，王宗台.知识经济与商业制度创新[J].甘肃社会科学，1999，（2）.
    [7]P.普拉利.商业伦理[M].上海：中信出版社，1999.
    [8]欧文·拉慈洛，克里斯拖夫·拉慈洛.管理新思维——第三代管理思想[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
    [9]蔡文浩.商业制度创新论[M].北京：中国审计出版社，2001.